顾木子

看得到太阳吗☀️
vb:L顾木子
看不了的章节去Vb置顶!!🈲️搬运转载抄袭

【文轩】燕尾蝶 1

 OOC-双A-黑道-竹马-救赎-He

孤勇保镖打手✖️病娇黑道少爷-勿上升

(新的一年新的坑来啦~持续为爱发电中…)

序章:🦋🦋 


『兴高采烈的破蛹,华丽新生的冲动』

 

破败不堪的棚户区住着城市里如老鼠一般隐匿在角落,苟延残喘的底层人民,他们被社会抛弃被时代淘汰,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也不知道要去哪,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也没有死的勇气,只能躲在自己的茧里,想方设法混一口吃食维持着生计,最大的愿望也就是不要生病,“生病”在他们眼中是有钱人的专利,穷人生病就意味着要等死。

 

刘老太太就是这么活活耗死的,走的时候瘦成皮包骨,没有人形,看着揪心。人没了,就草草葬在棚户区的后山,蝼蚁一般的人连“坟墓”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生与死都一样廉价。

 

 

 

刘老太太有一个孙子,大家都知道刘老太太没结婚,没有儿子,这个孙子是她从后山的林子里捡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岁左右,还包在襁褓里,身上穿得很好,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看上去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棚户区的人都劝刘老太太把孩子扔了,说肯定是因为有什么病才被遗弃的,但是刘老太太看着那个小孩儿,脸蛋白嫩,眼睛黑亮黑亮的,冲着她乐,她一辈子无牵无挂,这会儿突然心软了起来,下定决心打算养这个孩子,就算给自己积点德,死后说不定能上天堂。

 

她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刘耀文”,还是她花了兜里仅有的50块钱请马路边的算命大师给起的,说是能保佑这孩子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从那以后刘老太太就带着他,靠捡瓶子为生,把他包在褥子里,用带子绑在身上。刘耀文不哭,也不发出声音,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

 

刘耀文三岁的时候才开口说话,但是说的很少,会叫“奶奶”,长得白白净净,后脑勺也圆圆的像个丸子,棚户区那些人就叫他“小丸子”。

 

他是这个片区里年纪最小的孩子,这里的人有的为娼为妓,坑蒙拐骗,有的给人做苦力挣着微薄的收入,他们根本不敢生孩子,孩子对他们来说就是沉重的负担,但是他们都很喜欢刘耀文,因为刘耀文的眼睛和他们的都不一样,稚嫩清亮,闪着纯粹的光,像是能看透所有的藏污纳垢的黑暗角落,因为心干净所以眼睛也干净。

 

 

 

刘耀文很快就到了要上学的年纪,但是没有钱,也没有户口,没办法入学,刘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个教师,因为遇人不淑被一个男人卖了,吃了很多苦,跑出来以后就隐姓埋名堕落成这个模样,她自己教刘耀文读书识字,小学的那些课程她还是能勉强教一些。

 

 

刘耀文小的时候爱笑,可越长大笑容就越少,他渐渐懂了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他们这种人,叫做下等人。他跟着刘老太太捡瓶子的时候会听见路旁边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领着自己的孩子说:“看见了吗,以后不好好学习就要像他们一样出来捡垃圾。”

 

 

棚户区的对面,隔着宽宽一条马路的地方因为回迁盖起了高楼,那些楼很高,会遮住太阳形成阴影盖住那些飘零的低矮平房,让他们真的活在阴影下。

 

 

刘耀文有的时候会好奇外面的世界,就会到回迁的那片小区转转,连小花园里的健身器械都让他感觉很新奇,小区里的一些孩子知道他是“捡破烂”的,就开始聚合成一伙儿人欺负他,说他是野孩子,他也不知道反抗,也不敢反抗,几次带着伤灰溜溜地跑回家,刘老太太看见了也只是说让刘耀文远离他们,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他就一直这样躲藏着,像一只永远不会破茧的毛毛虫,蜗居在自己的茧里,眼里澄澈的光也一点点变得阴翳狠戾,充斥着对这个世界不公的抱怨和愤懑。

 

 

 

刘老太太在他13岁的时候突然没有征兆地病倒了,每天剧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手帕上沾满血,看着吓人。那儿的人都怕她得什么传染病,离得远远的,有的人说应该是肺痨,没得救。

 

一病不起的人很快就瘦脱了相,没过半年人就没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把捡到刘耀文的时候他戴着的那块长命锁还给了他,像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个人,死了就死了。

 

刘耀文彻彻底底成了孤儿。

 

“小丸子,你奶奶没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

“不知道……”

“你年纪这么小,打工人家也嫌你是个童工不会要你的。”

几个大爷大妈是看着刘耀文长大的,不免有些担心这个孩子,可让他们养活这么个男孩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要我看小丸子长得这么俊,就该去玲姐的场子,她那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一色水灵灵,不愁吃喝,小丸子,你要是想去跟阿姐说,阿姐带你去。”

说话的女人一头大波浪,手指间夹着烟,红色的指甲和她红色的嘴唇一样扎眼,穿着衩开到大腿根的旗袍,料子看上去就是便宜货,眯着眼睛倚着门边,像个瘾君子。

 

刘耀文沉默着,他虽然只有13岁,但是早就见识过了这个社会上大多数的阴暗面,同龄人享受着的快乐纯真的童年对他来说是奢侈的,可望而不可求。

 

 

“不用……”刘耀文低着头不去看穿着暴露的女人,收拾着刘老太太生前的东西,虽然也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

 

门口的人看刘耀文也不怎么理人就都走了,毕竟自己都是有今天没明天,谁又有闲情逸致操心别人家的事。

 

 

刘耀文看着满目疮痍的房子,墙上的白灰掉得一块一块的露出水泥,不到十平方的屋子用帘子隔成两块区域,搭了两张铁架子床,晚上一翻身就会嘎吱嘎吱响,顺着骨头传到耳膜让人睡不好一个整觉。

 

他看着刘奶奶那张空床默默流眼泪,以前他好歹还有家人,但现如今确确实实地孑然一身了,没有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他想离开这,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哪,江城这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刘耀文在屋子里待了五天,米缸已经空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唤,头也晕晕乎乎的,他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平房里潮湿腐烂的味道令他作呕。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闹市区的胡同里,大概是碰上赶集,到处都是人,摩肩擦踵,并不宽敞的道路两旁摆满了商贩的摊位,卖衣服的,卖糖果的,卖小吃熟食的,香味勾着他肚子里的馋虫,可是他没有钱。

 

天气阴晴不定,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瞬间就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气压很低,闷得人喘不过气,刘耀文又饿但是又想吐,他想快一点走到胡同的尽头,走出人群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顺走了一个女人的钱包,而那个女人还在激情澎湃地跟摊主为了三五块钱讨价还价,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已经被偷了。

 

刘耀文跟在花衬衫的男人后面,十分钟以后用同样的手法顺回了钱包,这招是棚户区的老高教他的,老高是个有名的扒手,他还因为跟老高学了这项“技术”,被刘奶奶狠狠打了一顿。

 

刘耀文拿着钱包打算去找那个女人还给她,可拿着钱包没走两步就看见那个女人恶狠狠朝他走过来,一把抢走了他刚要递上去的钱包。

 

“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当小偷是吗!你爸妈怎么教你的!有没有教养!”

 

女人拿手指着他,把那些刺耳的话丢在他脸上,他看着女人,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波澜却让人看得脊背发凉。

 

“你想不想知道没有教养的人还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的笑,女人被他盯得发毛收回了手指。

“算了算了,看你年纪小放你一马,好好做人,别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女人骂骂咧咧走了,刘耀文觉得他真是多此一举。人们总是先入为主,用刻板印象给看到的事物打分,如果他今天穿着华贵的衣服,而不是现在这件洗得发黄还缝着补丁的破衬衫的话,那个女人的态度或许会不一样。

 

不过也没有必要,他没指望从陌生人口中听到一句无关痛痒的“谢谢”,本来是想着失主或许会大发善心能给他点好处费,让他填饱肚子,现在他有点后悔把钱包还给她,或许他更应该后悔让刚才那个真小偷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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